/是《当年月光》的番外

/毕业典礼+见家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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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黑羽快斗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工藤新一的父母。

  

  毕业典礼当天阳光和煦。这所学校没有千篇一律的学士服，礼裙西服衬得人人意气风发。田中彦如大多数人一样领着父母到来，隔着人潮招手：“黑羽！”

  

　　从这样的顶尖学府毕业无疑是一种荣耀，来参加典礼的家长个个满面春风。田中夫人见到黑羽就热情地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，显然是常听儿子提及这位好友。寒暄片刻后，家长们被带去观礼区落座，田中彦这才来得及向黑羽抱怨，自己累死累活地忙着答辩，母亲倒是借此机会喜气洋洋地添置了数件新衣，昨晚将七八条礼裙铺了一床，一会要他帮忙挑选，一会又对他的审美百般嫌弃。

　　黑羽望着田中父母恩爱携手的背影，笑着说叔叔阿姨一定很为你骄傲。田中彦愣了愣，看着他淡笑的侧脸，突然有些后悔说了刚才的话。

　　——有时侯自己眼中的烦恼，在别人看来却是温馨琐碎的幸福。

　　黑羽从不提及有关家人的事，但知晓这人的秘密后，田中总归也能猜个大概。然而这些说到底也都是个人私事，即使是哥们兄弟，宽慰的话说得再多也没有意义，倒不如不提。

  

　　于是他没有问黑羽是否有邀请谁，尴尬地转了个话题：“说起来，工藤君今天的发言还真是精彩啊。”

　　毕业典礼分为两部分，上午是全校的庆典，下午则是每个院系单独的仪式。工藤新一作为毕业生代表，在今早走上高台，于万千目光之中致辞发言。许多尚未毕业的学生也赶来围观，不乏伤心遗憾者——工藤前辈毕业了，再也无法在校园中偶遇，自此成为所有后辈心中的白月光。

　　名校的毕业典礼向来是公众的焦点，各家媒体早早地就架起了镜头，记者们争先恐后地占据有利地形。今天的关注度更胜往年，因为这位学生代表的父亲，常居海外的工藤优作先生也应邀前来为儿子祝贺。

　　工藤新一站在台上娓娓讲述自己的所学所愿。耀眼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，风吹起他西服的下摆。讲至停顿处，他抬头，隔着人海与父亲遥相对视。

　　父子目光交汇的一瞬，无数的闪光灯亮起，快门声哗啦啦响成一片。

　　——这位首屈一指的推理小说家、享誉世界的名人，此刻微笑着站在人群之中，也只是一个普通又骄傲的、因儿子而自豪的父亲。

　　发言结束，全场掌声雷动。

　　有人议论起工藤家的另一位成员——那位名气不输这对父子的“暗夜男爵夫人”是否也会来到现场？此前早有传闻说工藤夫妇乘同一航班归国，可惜这对父子对此讳莫如深，数家媒体只得在学校周边蹲守。然而直至中午，那位传说中的女明星依旧没有露面。众人猜测纷纷，有人说她受邀去参加了别的活动，也有人说工藤君不愿太过高调，原本就只邀请了父亲一人。

　　“你不知道，我老妈是那位暗夜男爵夫人的粉丝。”田中对着黑羽吐槽，“来之前精心打扮，几条裙子挑来挑去，其实不是为了儿子，而是以为能见到偶像了，谁知道……”

　　话说一半，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一声，田中彦拿起看了一眼，惊得张大了嘴巴。

　　“儿子，你猜我旁边坐的是谁！！！！[图片][图片][图片] p.s.先不要告诉黑羽君哦！”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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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计算机学院的毕业典礼在午后召开，气氛热烈，每位毕业生登台时都会有亲友在台下呐喊以示祝贺。黑羽快斗走上台时并没有期待什么，却在接过毕业证书的那一刻听见一道清越的女声，坚定又骄傲地喊出了他的名字。

　　他看向台下，愣住了。

　　工藤有希子端坐在家长席位，一袭藕粉色长礼裙，妆容精致，笑容明丽。金色卷发垂落在肩头，随着她挥手的动作左右摇摆，如她本人一样灵动活泼。

　　满座哗然。

　　此刻有不少记者正蹲守在法学院周围，以期捕捉那道不知是否会出现的美丽倩影。却没人想到，这位大名鼎鼎的女明星真的出现了——却是在计算机学院的典礼上。

　　没人知道她是如何绕过众多媒体视线的，没人知道她是何时在此落座的，更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

　　已经先人一步收获了签名的田中夫人涨红着脸坐在偶像身侧，手拢作喇叭状，与她一起大声地呼喊着。

　　——于是那些“没人知道”的问题也都不重要了，聚光灯打下来，台上的毕业生才是今天的主角。

　　全场沸腾，所有人跟着欢呼。

　　气氛实在太好，再冷静自持的人也会为这样的情景动容。黑羽快斗怔在台上，见多识广的院长露出和蔼的微笑，递过毕业证书与他握手：“黑羽君，祝贺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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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著名女星即使息影多年也拥有一众长情的粉丝，工藤有希子在礼堂外大大方方地给围上来的人群签了名。人潮散去，田中彦和黑羽快斗走近，看到有希子正和田中夫人聊着什么。

　　今日校外被围得水泄不通，田中先生不得不将车停在了较远的停车场，此刻先行一步去取车了。追星成功的田中夫人心花怒放，手握签名照站在偶像身边，久久舍不得离开。

　　黑羽快斗立在几步之外，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上前。

　　工藤有希子永远都是美丽的，像一朵熠熠生辉的向阳花，时光无法令其失色，反而混同着爱意将其滋养，赋予她恒久盛放的力量和底气。

　　名侦探从父亲身上继承了冷静睿智，而那颗饱满灿烂、蕴藏着爱意与暖阳的心……则是源于母亲。

　　黑羽快斗淡淡地笑起来。

　　记忆的闸门打开。他上次见到这位“师姐”还是很小的时候，和爸爸妈妈一起……

　　后来，十几年岁月倏忽而逝，太多的事发生了——基德的事，组织的事，父母和爷爷的事，还有……他和名侦探的事。

　　他想过他们会相见，但没想过是这样的情景。

　　今天他本没有邀请任何人。同龄的朋友各自有事要忙，青子亦是在这两日毕业，他也不想打扰中森伯父。毕业典礼只是一个仪式，如同已经独自度过的许多个佳节，他早已可以平静面对，也真心实意地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。如果名侦探提前将这样的安排告知他，他大概也是会婉拒的。

　　……可是台上那一刹那的感动像一颗种子，在他心中抽枝发芽，迅速地开出了一朵难以忘怀的花。

　　有希子转身看见他们，在黑羽快斗有所反应之前，几步迈过去，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。

　　“今天的快酱真是帅气逼人，上台时简直是闪闪发光呢！”

　　黑羽快斗睁大眼睛，身体有一瞬僵硬，又在她温暖的怀中慢慢放松。一股暖流将他填满，也将适才的迟疑和忐忑统统冲走了。仿佛这一切本就是如此——原来这一切本就是如此。

　　“不是新酱要我来的哦。”有希子松开他，做了个俏皮的wink，又附在他耳边悄悄说，“是我自己……想来祝贺我亲爱的小师弟。”

　　不等他回答，她轻巧地跳开一步，又看向田中：“田中君也是，祝贺你们顺利毕业了！”

　　工藤夫人果真如传说中一般活泼明艳。田中彦一下子红了脸：“谢谢阿……”

　　“姨”字未出，工藤夫人长眉微挑，田中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捂住嘴，黑羽快速地替他接上：“——谢谢有希子姐姐。”

　　田中夫人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
　　田中彦满头问号，工藤夫人已经眉开眼笑地捏了捏黑羽快斗的脸：“快酱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呢！”

　　田中彦：“……”

　　田中夫人乐开了花，连连点头：“彦酱应该向黑羽君多多学习才对。”

　　田中彦红着脸握拳，“喂老妈，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啊！”

　　“明明很可爱啊。”工藤有希子笑眯眯地叉着腰，“你们说对不对，快酱，还有——新～酱～”

　　“是，是……”

　　几人闻声回头，一个身影逆着光向他们走来，白衫黑裤，高瘦的身形。

　　田中彦永远捧场：“工藤君！”

　　工藤新一与几人一一打了招呼。他像是从远处一路跑来的，额上一层亮晶晶的汗，外套和领带都已脱下，白衬衣的袖子挽起，臂弯中捧了一束鲜花，是今早发言时校方送的。

　　田中夫人有些愣神。她第一次近距离见到工藤新一，却和想象中的很不一样——这孩子的故事总被传得神乎其神，让人都几乎忘了，他也是个才二十岁出头、有着清澈笑容的大男孩啊。

　　黑羽快斗猜到他会来，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，“你那边……”

　　“刚结束。”工藤新一将花束递给他，目光明亮温柔，“毕业快乐。”

　　那双洞察过无数罪恶、拥有如炬光芒的眼睛，此刻敛起了所有锋芒，瞳孔澄澈，满满地映着一个人的影子。

　　黑羽快斗轻轻吸了一口气，也看着他笑了，“毕业快乐。”

　　他手中的花束本该缤纷鲜艳，然而经过一整天的折腾，其中的几朵已经有些垂头丧气。有希子嘟嘴道：“真是的，新酱都没有给花喷点水吗？”

　　“我哪有时间啊……”他从一大早的发言开始就在连轴转，又被几家媒体围堵，最后灵机一动，拜托高桥穿着他的外套去引开记者，这才得以抄小路赶来。

　　说起来，高桥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……工藤新一默默摸出手机，无情地按下了关机键。

　　黑羽快斗牵起嘴角。

　　他没有说，但黑羽知道，这般急匆匆地赶来，是担心自己与有希子单独相见会忐忑尴尬。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如此，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所有细微的情绪和心思，又每每轻描淡写，不着任何痕迹。

　　黑羽快斗低头，摸了摸怀中的花。

　　“那么，为了犒赏辛苦奔波的大侦探，就让花儿们重新焕发生机吧。”

　　几人都看向他。

　　黑羽快斗的神情语气都颇为轻松随意，可是他就是有这样的魔力——不需要舞台，不需要灯光，不论何时何地，只要他想，就能让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他身上。

　　他温柔地抚摸花瓣片刻，打了个清脆的响指。田中夫人难以置信地捂住嘴，看到白色的烟雾出现在花束周围，然后烟雾散开，花束焕然一新，正中心盛开着两朵粉色玫瑰，娇嫩鲜艳。

　　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，但他就是做到了。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，黑羽快斗将那两支玫瑰抽出，“送给两位美丽的女士，也致以我最深的谢意。”

　　——他没有忘记在那时与有希子一同喊出他名字的田中夫人。

　　田中彦张大了嘴巴，半晌才能开口：“……黑羽，真有你的。”

　　他发誓在老妈眼中看到了争先恐后冒出来的小星星。

　　眼见此人明目张胆地借花献佛，工藤新一忍不住笑了。他瞄了一眼同样面颊绯红的自家妈妈，无奈地说：“好了好了，花也收了，帅也耍了，现在可以去吃饭了吗？我可是忙了一整天，饿得很啊……”

　　田中彦的父亲恰在此刻打来电话，母子二人与他们告别。田中夫人握着那支粉玫瑰一步三回头，被儿子拉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。

　　黑羽目送他们离去，再回头时，向来淡定的脸上在这一天内不知第多少次露出呆滞表情。

  

  “快斗。”工藤优作微笑地看着他，“祝贺你，毕业快乐。”

  

  工藤优作的眼中盛满赞许。同妻子一样，他面容亲切，目光坦然，没有要探究什么，也没有要嗟叹往事，仿佛这场相见是如此稀松平常，亦是如此理所应当。

  

　　工藤有希子挽住丈夫的手臂：“看到我发的照片了吗？快酱今天的样子真是帅气呢！我还录了视频，可惜这里的网太差，怎么也发不出去，真是的，等回家我一定要——”

　　“老妈。”工藤新一半月眼，“我好饿。”

　　工藤优作笑着看他一眼，拍了拍黑羽快斗的肩膀，“走，我订了餐厅，庆祝你们顺利毕业。”他又看向妻子，“是有希子上次说喜欢的那一家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不愧是优酱！”有希子毫不避讳地给了丈夫一个拥抱，又回头向两个男孩眨眼，“在被那些记者抓住之前，要快点动身哦。”语毕转身，不等两人说话，她挽着丈夫的手向前方去了，金色的长卷发在身后随风扬起。

　　“真是的……”工藤新一习以为常地望着父母的背影，无奈地去拉身边的人，“我们也走吧，快斗……快斗？”

　　黑羽快斗愣神一般，仍是怔怔地站着。

　　“怎么了？”工藤新一有些担心地端详他的面孔，今天从一大早就忙得像打仗，中午没抽出时间监督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吃饭。

  

  “抱歉啊快斗，今天的事……你也知道我老妈这人就是这样……呃，总之你不用有任何压力，如果不想和他们一起去餐厅也没关系，我陪你回公寓，还是你想去什么别的地方？”工藤新一握住他的手，“对不起啊，应该早点告诉你的，我的错……有没有哪里难受，头晕吗？”

　　他摸了摸黑羽的手心，又摸了摸他清瘦的脸颊和侧颈，不算很凉，也没有发热，这才稍微放了点心，转而去掏口袋里的糖。这人空腹太久会胃痛，还常常低血糖，工藤新一已经习惯随身装着零食糖果，总担心他会不舒服。

  

  他们今天都穿得正式。四周人声喧嚣，夕阳的余晖铺满天际。黑羽快斗看着他，看这位在台上沉着稳重、在所有镜头里从容有度的毕业生代表，此刻脸上挂着些孩子气的懊悔和慌张，卷着袖子站在傍晚的暖风里，垂着眼睛，专心致志地替他剥开一颗糖。

　　黑羽快斗笑了，“新一。”

　　工藤新一剥糖纸的手顿在半空，“……嗯？”

　　黑羽快斗目光闪动，“我好像，确实有一点晕。”

　　岂止是一点。但那和低血糖什么的都没有关系。

　　他低头垂目，直接就着对方的手将那颗糖含进了嘴里。嗯，椰子味的。

　　工藤新一颤抖了一下，感觉到他温热的舌尖碰到了自己的手指，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瞬间传遍全身，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化成一滩水，又迅速变得滚烫。

　　黑羽快斗嘴里含着糖，反握住他的手，全无察觉般拽着他向前走，含糊不清地催促道：“快点啊，有希子姐姐喜欢的餐厅一定不会差。你不是刚才就嚷嚷着说饿了？”

　　他整个人都被夕阳镀了一层光，工藤新一就在这暖橙色的黄昏中看着他，看他晶亮的瞳仁，含笑的眼角，被彩霞映红的嘴唇，和被糖果撑起了一个小鼓包的脸颊。

　　……这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啊。

  

  工藤新一心绪翻涌，周遭的背景都似乎褪去了颜色，视线收窄，合拢，一时间满心满眼都只余下了这一个镀着暖光的人影。

　　那人倒是无知无觉，还偏头向他凑过来：“怎么了？”

　　“我好像……也有一点晕。”工藤新一缓慢地吞咽了一下，一本正经地说，“所以，需要含一颗糖。”

　　于是他上前一步，捧起那人的脸亲吻下去。

　　夕阳如同甜蜜的糖浆，将他们包裹，融化，碾碎，再牢牢地重新黏合在一起。

　　他们经历了太多难以言说的过去，每一步都走得那样不易，此刻能够真真切切地站在这里，一起毕业，一起迈入崭新又充满未知的明天，这何尝不是最大的幸福？

　　要命，这下好像更晕了。工藤新一闭着眼睛舍不得睁开，迷迷糊糊地想着，这椰子糖味道不错，下次要再多买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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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田中夫人坐在车中，仍在絮絮地对丈夫说着刚才的经历。

　　“黑羽君简直是……哇，那样的手法、动作，还有那副神情，如果不是那孩子实在太年轻，我几乎要以为他是基德大人的徒弟了。”

　　田中彦惊讶道：“老妈你该不会也是基德的……”

　　“只是一点点喜欢啦，一点点！”她抚摸着手中的粉玫瑰，“况且这么多年过去，早就忘记那样的心情了，今天看到黑羽君才突然想起来的。”

　　驾驶座上的田中先生瞥她：“你当时还偷偷买过周边。”

　　“喂喂，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！”

　　田中彦在后排呵呵干笑，心想就算是为了母亲大人的心脏健康，也万万不能说出真相。

　　“工藤一家子还真是厉害啊，每个人都这么出色，就连黑羽君也——”

　　“不不。”田中彦业务熟练地纠正，“我不是说过吗，那两个家伙虽然长得很像，但是没有亲缘关系。”

　　“欸？可是有希子说过他们是一家人啊。”

　　“什么？她怎么说的？”

　　田中夫人回忆道：“你们还没来的时候，我与她单独聊天，很好奇她为什么会来，又怕问出口会太失礼。可她一点都没有要遮掩的意思，非常大方地对我说，‘很感谢田中同学这几年对我们家快酱的关照’……之类之类的话。‘我们家快酱’她说了好几次，我绝对不会听错。”

　　田中彦无声震惊。原来这两个人……难道这两个人已经……

　　手机振动起来，来电显示是高桥。田中尚未从巨大的信息量中醒神，心不在焉地接起，听到那边气喘吁吁的声音：“田中！那家伙和你在一起吗？让他听电话！！”

　　“……谁？”

　　“工藤新一！那个手机关机的混蛋！！”

　　田中彦一下子将手机拿远，又小心翼翼地移回来一点，“没有啊，他现在大概正和黑羽在……”

　　“我就知道！！”

　　电话在一阵嘈杂声中被挂断了。

　　“……你就知道？”田中彦呆愣地看着手机屏，来回念了几遍，“你就知道……什么你就知道？原来你也知道？你还知道些什么？？”

　　法学院的教学楼外，高桥将手机塞进裤兜，来不及喘匀气，跳下围墙继续奔跑。大批的记者正在他身后穷追不舍。他边跑边扯下身上的西服——那不是他的衣服。这衣服的主人不久前将它套在他身上，甩下一句“回头请你吃饭”就溜之大吉。

　　那个可恶的家伙……！

　　哦，溜之前好像还从衣兜里掏出几颗糖一并带走了。

　　这人天天随身带糖，高桥虽然莫名其妙但也见怪不怪。这会他也跑得有点饿了，伸手去摸那人的西服口袋，摸完左边摸右边，哈哈，真好，一颗都没给他剩下。

　　他仰天长叹，身后一阵喧闹，永不言弃的记者团又已经追了上来。

　　“好你个工藤新一！”高桥将那外套狠狠地甩在地上，迎着夕阳继续跑酷，“老子明天就跟你绝交！绝交！！”

  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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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点梗楼里的“见家长”

毕业典礼这种场合实在太适合见家长了

  

  

……

某餐厅包厢内：

“这个冰淇淋蛋糕好吃，来，快酱尝一口～”

“！！嗯！”

“停停停这个不行，老妈你别乱喂他啊，等等——”

“真的好吃欸～谢谢有希子姐姐～”

“黑羽快斗我再说一遍！你本月的冰淇淋额度上周就用完了！”

……

工藤优作：有希子真可爱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