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章summary：往事千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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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工藤新一从那天之后似乎恢复了常态，继续过他忙忙碌碌的大学生活，在学校和警视厅两头跑。高桥见状耸耸肩，对其他人说：“可能前两天是我的错觉，工藤看起来真的只是在忙案子罢了。”于是一段校园八卦传了不到三天就结束了。

　　他仍然时不时找黑羽一起吃饭，不过都是聊一些日常的话题，要么是吐槽学校的事，要么是说最近警视厅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找他帮忙，然后听黑羽半揶揄半安慰地说这是能者多劳——他们的所有对话都无比正常，再也没有聊到过那个五年前消失的名字，仿佛两人真的只是新认识的普通朋友。唯独有一次他们去一家海鲜料理店，看到黑羽神色有异，他愣了愣说你不会是怕鱼吧，然后迅速拉着全身僵硬的黑羽换了一家店。他没忍住冒出半句话：“早知道当时就……”也只有半句，下半句是就把宝石放进鱼肚子里。他想了想又觉得还是算了，这对鱼和对小偷先生都太残忍了。

　　他也知道了一些黑羽的事情——黑羽自己说的。黑羽的父亲是著名魔术师黑羽盗一，所以他耳濡目染也会一些魔术，但并不算精通。黑羽高中时辍学去了美国找母亲，又因为不适应那里的生活回到日本上大学。工藤新一不动声色地听着，他知道这里面有真有假，可能假话更多，但黑羽愿意这么说，他也就既不质疑也不追问。

　　他还把黑羽介绍给了自己的朋友们，黑羽没有拒绝。所有人见到黑羽的第一面，不出所料仍然是惊叹于他们如出一辙的长相。上大学后，工藤新一不再终日穿着那身标志的蓝色西装——虽然他很想，但那毕竟是帝丹高中的校服。他和黑羽都是一身休闲装，加之冬日里的衣服遮挡了身形，乍看下真的没什么区别了。

　　“黑羽君，我好像很多年前见过你。”一次吃饭时，毛利兰开口道，“高二的时候，在一个雨天的十字路口，我看到一个和新一长得很像的男生。当时我还差点认错。”

　　“我也想起来了！”铃木园子举手道，“当时那男生旁边还有一个女孩，跟兰简直一模一样！绝对是你和你朋友吧？”

　　黑羽快斗极自然地笑道：“有可能哦，我的青梅和毛利小姐真的很像诶。”

　　他说着就拿出手机，翻出一张几年前的照片给他们看，照片中是两个笑得开心的少年人。

　　“我们高中时关系很好。不过后来我去了美国，就渐渐断了联系。”

　　“哇，真的好像！”两个女生看着照片惊叹。

　　工藤新一挑眉，他从不知道他的宿敌先生也有一位青梅竹马，黑羽也从未主动提起过高中的事情。他也凑上去看照片，突然说：“照片背景里，这栋房子的名牌是……中森？”他若有所思，“你的青梅是江古田中森家的小姐？搜查二课那位前警部的女儿？”

　　黑羽愣了一下，没有否认：“是啊，我父母不在身边，中森警部一家对我非常照顾。”

　　“诶，那位警部……”园子突然想起什么，“不是一直负责基德大人的那一位吗？”

　　“说起来，基德……消失后，就没再见过中森警部了。”毛利兰看了一眼铃木园子，斟酌着选择了“消失”一词。

　　黑羽拿起果汁喝了一口，“我后来也没再见过他们一家。只听说我的青梅去了别的地方上大学，警部也跟着一起搬走了。”

　　工藤新一瞅了眼黑羽的神色。这是自那天吃拉面以来，他们之间第一次又提到这个名字。他不动声色地说：“是的，中森警部两年前已经离职了。”

　　铃木园子露出怀念的表情，唉声叹气道：“前一段时间叔叔发了挑战信也仍是没有回音，我的基德大人是彻底消失了，想起来真是遗憾啊……不过要说起来，最难受的还是中森警部吧。一直被神通广大的基德大人耍得团团转，最后这么结束了自己的警官生涯，大概会觉得很失败吧。”

　　黑羽快斗难得沉默了几秒，随后温和一笑。

　　“其实，我一直都是非常敬佩中森警部的。能够始终如一，心志坚定地努力。这没几个人能做得到。”

　　黑羽快斗的声音很和缓，也很真诚。

　　“事实上，这比本身神通广大要更加难得。”

　　一时的惊才绝艳并不难，难的是千磨万击下的锲而不舍。

　　工藤新一出神地看着他平静的侧脸，半晌没有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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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月的末尾学期结束，假期在二月初到来。

　　铃木园子在几人的好友群里嚷嚷着要一起去郊游。工藤吐槽道大冬天的去哪郊游，园子说是阿真难得结束了比赛回来，一定要一起出门庆祝一下。工藤新一刚考完最后一场试瘫在床上，在聊天框里敲字想要拒绝，又念头一转，放下手机，直接跑到隔壁去敲门。

　　门很快开了，开门的人却不是黑羽。

　　“啊，你，你不是工藤新一吗？”那人咋呼呼地一顿叫，非常自来熟地握住他的手，“哇，你好你好，我叫田中彦，是黑羽的同学。”

　　工藤没来得及开口，就听他回头喊：“黑羽！黑羽！是工藤诶！”

　　黑羽应声从房间里走出来，啧了一声，调侃道：“怎么，你也是工藤的迷妹？”

　　“是迷弟啦，迷弟！”

　　黑羽侧身将工藤让进门，三两句解释了田中是他同专业的同学，今天帮他从学校带点东西过来。田中嚷嚷道黑羽你居然和工藤君是邻居，黑羽笑着说我也万万没想到啊工藤男神竟在我身边。

　　工藤第一次见到黑羽与同学相处的样子，竟不自觉有些欣慰。黑羽与他相遇以来总是笑眯眯的样子，和园子等人一起吃饭也都从容自然。黑羽总是风轻云淡地笑着，但他总觉得那笑容过于冷静了，有一层模糊又淡漠的疏离感。此时看到他和田中一起笑闹，终于有了点青春大学生的样子。可是，他又在心里叹息一声——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层扑克脸呢。

　　黑羽回头问：“工藤来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
　　“想约你明天一起去园子发起的郊游活动。说是京极先生比赛结束回来了，一起聚一聚。”他转头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田中，“既然田中同学也在，有空的话也一起去玩？”

　　“这个季节……郊游？”黑羽讶异地摆摆手说，“你们去吧，我就……”

　　“去嘛去嘛！一起去嘛！”田中一脸兴奋地打断他，“工藤的邀请怎么能这样拒绝！一起去玩嘛！”

  

  “可是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“求你了黑羽，”田中趴在黑羽耳边悄声道，“求你了，满足本迷弟的心愿吧。”

　　黑羽快斗叹了口气，“好吧，那就一起去吧。”

　　他抬起头，看见工藤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：“那就说定了，明天见啦，黑羽同学和田中同学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

　　所以果然问田中是故意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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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送走了工藤和田中，黑羽快斗关上门，无奈地笑笑。

　　这段时间以来工藤再也没有刻意试探过他，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，仿佛这样的状态就已经心满意足。他和工藤侃天侃地的时候难免扯了不少谎——他懒得花心思编，也就不管那一大堆的逻辑漏洞——可聪明如工藤却总是含笑听着，从未拆穿他。

　　将刚才匆忙从手背撕下的医用胶带扔进垃圾桶，他用手探了探额头，仍在微微发烫。

　　他如今的状态着实已经不适合青春洋溢的冬日郊游。可在刚才田中求他的时候，他在余光里看到工藤一脸隐隐的紧张与期待，心里一软，竟不忍心再拒绝。

　　不过，和这个人一起去郊游——黑羽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摇摇欲坠的飞机、浓烟滚滚的飞艇、火光熊熊的画展……

  

  他摇了摇头。还是准备些东西有备无患吧。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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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和工藤新一这个人一起出门玩果然没有好事。黑羽快斗走在石洞里的时候默默想着。

　　——他们一群人背着东西找了个地方准备野炊。田中说是工藤迷弟，结果一见工藤的好友高桥就仿佛相见恨晚，凑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，勾肩搭背地去捡木柴。两人刚回来，天色一变，居然开始下雨。二月的雨落在身上极冷，几个人哆哆嗦嗦地站在树下，就听田中说：“刚才捡木柴的时候，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石洞，我们去那里避雨吧。”

　　石洞？工藤新一觉得奇怪，但看了一眼黑羽冻得发白的脸，还是点了头，所有人一起跟着田中跑了过去。

　　这石洞居然很深，往山体里直直地延伸进去。工藤新一一瞬间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，皱了皱眉，刚想说什么，却接到了警视厅的电话。黑羽正打量着这石洞，就看到工藤一边听电话一边向自己投来奇异的目光。他心下奇怪，还没来得及问，就听工藤说：“抱歉，我得去一趟警视厅。你们小心一点不要乱跑。我一会就回来。”

　　田中看着他直接冲进了雨里的背影，愣愣道：“不愧是工藤君啊，放假了也是996的大忙人。”

　　高桥不以为意地点点头：“习惯就好。”

　　京极真打开手机照明，向石洞里望，惊叹道：“这里面好像是一条路。不知道尽头是什么。”

　　田中最爱探险，听了这话马上振臂道：“来都来了，进去看看吧！说不定有宝藏呢！”“宝藏”一词让另一名热血青年高桥也喜上眉梢，两人跃跃欲试就要往里走。

　　“可是……”毛利兰隐隐担忧。

　　“没关系啦！”铃木园子挽过男友的手臂，“阿真会保护我们的。”

　　京极真脸微微一红，“那就一起进去看看吧。大家小心一点。”

　　黑羽无奈，对毛利兰说：“保险起见，给工藤发一个消息告知他吧。他忙完也好再找来。”毛利兰点点头，拿出手机发短信。

　　石洞里的路比他们想象中更长，谨慎之下几人步伐不快，居然走了七八分钟也没有到尽头。突然，走在最前面的京极真说：“这好像有一个房间。”话音刚落，一声巨响，身后轰然落下一道铁门，将几人牢牢困在了石窟尽头。

　　所有人心下一沉——这俨然是一个只进不出的石窟内室。

　　众人纷纷去掏手机，却发现手机屏幕怎么也按不亮。整个内室彻底漆黑一片。

　　“手机……怎么回事？”

　　黑羽道：“大概是磁场干扰。”

　　突然，一点火光乍亮，是京极真点燃了一根火柴。

  

  “大家都没事吧？”

　　“呜哇，还好还有火柴……”

　　微弱的火光照亮周围。众人这时看见，铁门上居然是一个机关，有并排的两个轮盘。

　　“京极先生，”毛利兰突然开口，“请把火柴移近一些，这铁门上好像有字！”

　　京极真立刻照做。毛利兰借着火光努力辨认上面的字迹：“前面的字已经看不清了，最后写的是……三水……右卫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高桥越听越懵，“什么跟什么啊……”

　　“我猜，”黑羽说，“是三水吉右卫门。”

　　众人面面相觑。三水吉右卫门，名震幕府末期的机械制造师和机关人偶师。他们对这个名字都不陌生。铃木园子的叔叔铃木次郎吉还有一个被称作“铁锂”的金库出自三水吉右卫门之手。破解他的机关何其困难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

　　“还有其他字吗？”田中站在外圈急切地伸着脖子。

　　“好像曾经有，但……”毛利兰仔细查看，能堪堪辨认出的也就只有最后的落款。由于年代久远保存不佳，周围其他文字都已磨灭，“看起来都被破坏了。”

　　“完了完了完了……”铃木园子绝望道，“上次就是这样的机关锁住了鲁邦。这是真的出不去了。”

　　京极知道鲁邦是铃木的爱犬，忙问：“上次是怎么解决的？”

　　“上次……”铃木园子声音低下去，吞吞吐吐，“能在这种情况下解开三水吉右卫门的机关的，当然……当然也只有……”

　　她咽下了最后几个字，但谁都知道她要说的是谁。

　　怪盗基德。

　　一时间，众人都沉默了。别说怪盗基德消失已久生死不明，就算他真的还活着，这时候能来救他们那也是痴人说梦。

　　黑羽快斗站在一旁，状似随意地看了两眼铁门上的机关，问道：“京极先生，火柴还有几根？”

　　京极真刚想低头查看，却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声轻响，是田中试探性地扭动了其中一个轮盘。

　　“危险！”

　　一支弩箭突然从石壁孔洞中射出，飞向京极真，被他敏捷地闪身躲过。弩箭带起的风吹灭了火柴，整个空间瞬时陷入了一片黑暗。

　　“怎么回事！”

　　几人连声惊叫，却因此掩盖了石壁上另一声轻响。

　　“不好！” 京极真马上意识到，弩箭不止一支，居然另有一支正直直射向园子！他凭借敏锐的听觉，在黑暗中拉过女友护在怀里，一个旋身堪堪避开。

　　听觉敏锐的还有同样精通空手道的毛利兰。她很快意识到，不对，是还有两支！剩下的一支居然正向自己射来！

　　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，她已经来不及躲避，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。然而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——只听“砰”的一声脆响，有东西掉在她脚边。

　　“兰？”铃木园子从男友怀中抬头，在黑暗中大喊，“没事吧，兰？”

　　“我没事！你还好吗，园子？”

　　“我也没事，多亏有阿真！”两个女孩本来站在一起，在刚才的混乱中分开了些。此时铃木园子被京极真护着，慢慢摸索着走回她身边，牵住她的手，“啊……这什么鬼地方，太可怕了！”

　　两人手心都是冷汗，万幸能够逃过一劫。毛利兰松了口气，定了定神。

　　——刚才电光火石之间，有什么东西打掉了射向她的弩箭。

　　高桥已经吓出了颤音：“救命啊！田中你做了什么！”

　　田中几乎有了哭腔：“我……我就只是碰了一下……”

　　毛利兰只当是京极真掷出什么东西救了她。她紧紧握着园子的手说：“多谢京极先生。”

　　刚才千钧一发，京极真只顾着救园子，没能发觉那第三支弩箭。他以为是毛利自己躲过的。此时听她道谢略有奇怪，只当她是在谢自己救了闺蜜，连忙说：“啊……应该的。”

　　“看来，随意触碰这机关会有可怕的事发生，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。”

　　说话的是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的黑羽快斗。

　　京极真重新划亮一根火柴，洞窟内恢复了些许光明。

　　园子看向京极手中的火柴盒： “啊，火柴只剩最后一根了……”

　　在火柴点亮的一瞬间，毛利兰看到黑羽俯身捡起了什么东西，隐约是一张卡片的轮廓。

　　她心中一动，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，还未来得及细想，就听黑羽接着说道：“最后一根火柴最好留着不要轻易使用，以防万一。我们先离这机关远一点，等工藤找来再说吧。”

　　他声音里带了点后怕的意味，话却说得很流畅。

　　无人对此有异议。谁都知道工藤新一是智商天花板，和当年的怪盗基德并称令和年代的福尔摩斯和亚森罗宾。那位亚森罗宾是靠不上了，这位福尔摩斯却是等得来的。工藤来了，这机关说不定就能破解了。

　　毛利兰笃定地点头：“我相信新一很快就能找来的。我进来前给他发了讯息。”

　　田中颤颤巍巍地说：“可是，谁知道这机关会不会发神经，没人碰也乱射箭？”

　　“我来守着。”京极真镇定地说，“为了避免黑暗中有人误触机关，或者出现什么意外，我守着这铁门。其他人就离远一些。”

　　黑羽快斗点点头，带头借着微弱的火光走向了另一边。

　　武力值max、又刚刚救下了两个女生的京极真来守着机关，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毛利兰看着黑羽的身影，对于最后一支弩箭有些许疑惑，但也心知此时不是纠结的时候。

　　众人随即跟着缓缓移动，谨慎地远离机关。石窟比想象中要大，他们走到头，距离机关已有八九米远，安全感也多了几分，一时间都沉默不语地望着不远处那微弱的火柴光。须臾无事发生，众人刚稍稍松了口气，就见京极真手上的火柴也燃尽了，石窟重新陷入一片黑暗。

　　几人发出绝望的叹息。

　　“真是倒霉……”高桥嘟囔道，“这黑不隆冬的鬼地方，即使真的是怪盗基德在这，想必也无能为力吧。”

　　田中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，“怪盗基德早就死了，说这些没用的干嘛。”

　　“你胡说！基德大人可是不死之身！”铃木园子生气地回击，说完又悄悄地往京极真的方向望了一眼。虽然一片漆黑，什么也看不见。

　　“怀念死人也没用，还是省省力气吧。”

　　“你——”

　　沉默被打破，几人你一句我一言地在黑暗中斗起嘴来，就着怪盗基德的话题越说越远。

　　京极无奈，想出声制止，却突然感觉到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。他绷紧了神经，神色一凛道：“谁？”

　　常年练武使得他的感官对周遭气流和细小声音的变化非常敏锐，他很快认出了那黑影。

　　——居然是黑羽快斗。

　　“……黑羽君？”京极真迟疑道。

　　“嘘。”黑羽轻声应了，示意他不要声张。

　　京极真仔细辨认，发现他似乎正在触碰铁门。黑羽刚才一直没有说话，也没有参与关于“怪盗基德”的争辩，仿佛对这话题毫无兴趣。此时居然突然出现在他身边。

　　“你在做什么？”京极真果断地制住他的手腕，压低声音问道，“你明明知道误触机关的话很危险。”

　　“抱歉抱歉，吓到你了吗？”黑羽没有尝试挣脱，笑了笑说，“太黑了，我没站稳差点摔倒，这才扶住铁门的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这理由太牵强了。京极真皱着眉，想继续问他为什么要独自来到这边。这人刚刚亲口提议让众人放弃破解机关远离铁门，此时自己却在这里鬼鬼祟祟。京极真和黑羽本就不熟，虽然知道他是工藤的朋友，但他此时这番举动着实有些奇怪。

　　不远处，众人关于“黑灯瞎火之中无所不能却生死不明的怪盗基德到底能不能开机关”的争吵声传来。

　　黑羽快斗叹了口气。

　　怪盗基德也许可以在黑暗中破解三水吉右卫门的机关。但是要在黑暗中不声不响地破解被京极真牢牢守住的机关，倒也真是太强人所难了。